回忆卢安克
已有 536 次阅读 已被 1 位用户收藏 2015-10-24 09:35
百度的词条是这样介绍他的:
卢安克是德国人,1968年出生在汉堡,是一对双胞胎中的弟弟。中学毕业后做过帆船厂的工人、帆船教练,当过兵,后进汉堡美术学院读工业设计。他头回到中国是旅游,后来到东南大学学习,因想跟中国学生同住,又转往广西的农业大学。
在广西当过几年老师的卢安克,对中国教育的印象是:教育,只是为了满足一种被社会承认的标准,不是为了小孩。小孩在满足这个标准的过程中,脱离了他的天性,脱离了他的生活……“教育难道是只为了获胜?我不想继续跟学生一起奔跑着参加这场竞赛———这场一直匆忙地奔跑着,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跑的路是不是属于自己的竞赛。我的学生,觉得自己不能成为学校和父母所期望的 ‘标准人’,他们不只是无法达到标准,也交不起学校要求的费用。
卢安克像许三多一样,在广西东兰山村实验着他的“创造”性教育理念,而且一坚持就是9年。9年里他没有拿过国家一分工资,9年里全靠在德国的父亲来养活他。他每天在山民家蹭饭,践行着自己的教育实践。在他看来,远离城市的大山有种巨大的自然力量,这种力量让人屈服、麻木、迟钝,这里的人酗酒、迷信,生活没有目标,过着一种等待救世主的生活。他倡导的“创造性”的教育引导人认识自我,认识环境,从而用行动去改变环境。于是,他带着他的学生去感觉、去观察山里的植物、河流,为小学、村庄画平面图,在他的带领下,孩子们自己修了游泳池、自己写歌、还修了一作桥、三条路,最后甚至自己担任主角,拍了两部电影。最后卢安克,认为自己的教育失败了,他没有让学生成为他期望的人,学生们还是把他成为他们心中的神,而没有成为自己的“神”。
在卢安克的书《是什么给我力量》记叙了哥哥当联合国维和志愿者的经历。在我们中国人的眼光看来,完全是鸡蛋碰石头的神经病和顽固分子,美(或者是英)的战舰停靠在欧洲某个港湾(反正不是德国),卢的哥哥和几个维和分子自己开了条破船接近军舰,并不顾士兵们拿枪指着自己的头,爬上了军舰的边缘,在高压水枪的冲击下,又冷又饿,还连续战斗了两三天,终于在军舰上刷上了“NO WAR”的油漆,最后,直到破船给强行拖走才罢休。而且整个过程中,他们还录了像,后来发布在网络上。在广西的病床上收到哥哥的信,卢安克很为有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哥哥而骄傲,他们俩和王小波都是一类人——反熵分子。
说到反熵得先理解什么是熵,感谢无所不能的百度(还是选取了最容易理解的一段):
迦诺在研究蒸汽机工作原理时发现,蒸汽机之所以能做功,是因为蒸汽机系统里的一部分很冷,而另一部分却很热。换一句话说,要把能量转化为功,一个系统的不同部分之间就必须有能量集中程度的差异(即温差)。当能量从一个较高的集中程度转化到一个较低的集中程度(或由较高温度变为较低温度)时,它就做了功。更重要的是每一次能量从一个水平转化到另一个水平,都意味着下一次能再做功的能量就减少了。比如河水越过水坝流入湖泊。当河水下落时,它可被用来发电,驱动水轮,或做其他形式的功。然而水一旦落到坝底,就处于不能再做功的状态了。在水平面上没有任何势能的水是连最小的轮子也带不动的。这两种不同的能量状态分别被称为“有效的”或“自由的”能量,和“无效的”或“封闭的”能量。
熵的增加就意味着有效能量的减少。每当自然界发生任何事情,一定的能量就被转化成了不能再做功的无效能量。被转化成了无效状态的能量构成了我们所说的污染。许多人以为污染是生产的副产品,但实际上它只是世界上转化成无效能量的全部有效能量的总和。耗散了的能量就是污染。既然根据热力学第一定律,能量既不能被产生又不能被消灭,而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能量只能沿着一个方向——即耗散的方向——转化,那么污染就是熵的同义词。它是某一系统中存在的一定单位的无效能量。
反熵也是热力学中的一个术语,王小波同志不只一次的提起这个词,这个词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说投入的多但释放出来的能量少,是与增熵相反的物理过程,也就是“费力不讨好”的现象在物理学中表现的一种形式,王小波用反熵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不当挣钱的科学博士或者教授,却跑来写作的行为。
卢安克和王小波一样,从事处于反熵状态下的事业,但正是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业,带领我们审视我们的教育、我们的世界、我们的生活状态。让每日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过着每日朝九晚五,挣钱奔波的我们,看到了人应该有的生活得丰富性和多样性,关注自我与社会的真正需求,审视我们自己活着的价值。
这世界上总有一部分人,不理解另外一部分的幸福,差异多样的行为和生活方式是由于人的价值观的分歧和偏移带来的,而人的价值观又来源于人对物质世界的敏感度。“创造性”的教育就是唤醒人屈服于环境的麻木的自我意识(这里的环境包括自然的社会和现代的媒体社会),在认识环境、认识自我的成长过程中,发掘一条自我创造的道路。在这条路上,对于农村孩子来说,会有更多的阻碍,一方面,有着来自大自然寂静力量的压抑,使得他们狂躁、倾向暴力,知识与教育的缺乏让他们羞怯,不善于表达自我;另一方面,现代媒体构建的“好莱坞”式的精神鸦“片”又时刻迷失着他们的淳朴心性,让他们生活在别处。自我意识的萌发还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我相信,卢安克的努力不会白费,他在中国的教育实践中传播的思想和人性的光辉定会如星星之火,让懂得的人去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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