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喝咖啡

巴黎是此次行程的最后一站。下榻酒店离着市区不远，游览了卢浮宫、凡尔赛宫、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塞纳河。最后一天落起了小雨，雨不大，细细的雨丝，时断时续。行程安排是在“老佛爷”购物，导游临时教了两句简单的打招呼用语。“你好”（笨猪）和“谢谢”（莫西）。我和妻子只是给外孙女买了两件衣服就去喝咖啡了。

在法国喝咖啡是浪漫的，人们爱在露天喝咖啡，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有些凉，加上下雨，不少人穿上了羽绒服，坐在一排排雨棚下，脸朝街、背靠店，一张张圆桌，看一眼街景，啜一口咖啡，漫不经心，悠悠自在。我喜欢这种雨天，听着沥沥的雨声，浮躁的心境一下平和起来。找到两个空位坐下，女服务员会笑吟吟地过来，一句“笨猪”向你打着招呼，随手递过菜单，我也笑着以“笨猪”回应。菜单上有十几种咖啡，贵的要六七个欧元一杯，便宜的只有2欧元（约合人民币15元），甚至比国内一些高级咖啡厅的还要便宜。我们点了中档的布奇诺咖啡，4.9欧元（合人民币35元），外加两块甜点。比起收入，这样的消费在法国根本算不上小资，大致相当国内买瓶好点儿的矿泉水，顺便找个座位而已。

一旁放了一台咖啡豆烘干机，有些像国内农村用驴拖了转的石磨。只是它有一个铁盘，由马达带动旋转。在烘咖啡豆时，一股热气出来，咖啡豆浓烈的香味就裹在热气中，飘逸到大街小巷，直扑路人的鼻子，人们很难抵挡它的诱惑，特别是在下午喝咖啡的时间里。坐在街边品味咖啡，的确别有一番风味，看着旋转的机器，嗅着咖啡豆的香味，倾听着机器轻微的旋转声，置身于这样的环境里，五官都沉浸在咖啡里，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一旁的人，年龄不同，服饰、神态各异，或独自看书，或与朋友聊天，或三俩知己，或一人发呆，每个人身上都蕴藏着不尽的情感或故事。

我就这样边啜着咖啡，边赏着街景，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三个小时。我感慨巴黎有这样的咖啡棚（馆），多少有些像国内大排档的感觉，但丝毫不会感到不舒服，在巴黎如果你觉得咖啡是用来喝的，那么你一定就没有来过巴黎。近年来，法国人流行在上等的咖啡馆，如“两个瓷人”、“花神”、“小丑”、灯塔等喝咖啡。“花神”咖啡馆是文人、艺术家常去的地方，离着卢浮宫不远，是一座两层的小楼，很精致，也有室外，如果你崇拜海明威、毕加索、杜拉斯可以进去坐一坐，喝杯咖啡。很多桌上都会有一个皮质的纸牌，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想象一下这些人当年曾坐在这里写作、思考和争吵时的情景，当然价格也是普通咖啡馆的二倍。

据说巴黎有12000多个咖啡馆，1686年诞生了第一个咖啡馆，名字叫“普罗科波”，也是店主人的名字，伏尔泰是这里的常客。喝咖啡通常有两种价格，一种是坐价，一种是在柜台前站着，或坐在高脚凳上喝的站价，后者要便宜四分之一左右。

雨不知何时停了，离开时店主人一句，“哦葛唔瓦呵”（再见），我也微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