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薯的记忆
已有 760 次阅读 2013-04-21 13:50白薯的记忆
小时候没少吃白薯。白薯有红瓤、白瓤之分。鲁地称之“地瓜”,豫人则称“红薯”,京人统称“白薯”。
在蒋宅口小学念书时,班里有个叫“小不点儿”的同学,家境不是很好。他父亲用汽油桶改装了一个焖炉,圆圆的肚子,中间架了一圈铁箅子,放上洗净的白薯,用文火慢慢地烤熟。下午放学,小不点儿就拉着我往青年湖跑,还没到公园门口,远远的就能闻到烤白薯的香味。他父亲见我们来了,总会挑一个大个儿的烤白薯一掰两半,递给我俩。他父亲吆喝起来的声音也很好听,“烤白薯,热乎的!甜!”“甜”字是我和“小不点儿”加上去的。烤白薯由于水分蒸发,糖分保留下来,吃起来柔软清香。日子长了,不能总吃白食,母亲总会塞给我些零用钱,让我付给人家。
那时候,他父亲所用的煤是煤核儿,其实就是没有烧透的煤球、煤块儿。用这种乏煤烤白薯,火力适中,无煤味,而且不用钱买。这些煤核儿都是“小不点儿”下学后从饭店后门、垃圾堆中拣来的。《红灯记》中不是也有那句:“提篮小麦,拾煤渣,担水,劈柴……”吗?那时候同学们都不愿意和“小不点儿”玩,嫌他脏,可我不这样认为,有时候还帮他去拣煤核儿,弄得浑身脏兮兮的,还经常和别人打架。打架我从不含糊,打得头破血流也不哭。前些年还碰到过“小不点儿”,问及拣煤核儿打架的事,他还向我伸大拇指,说我够哥们。
白薯主要是蒸食,锅底部扣一篦子,待水开后改用文火焖烂,入口甜度高,面软,老少皆宜。农历六七月份上市的称之为“麦茬薯”,个头细长匀称,紫皮白瓤,口感干面,有很浓的栗子味。小时家里买来白薯,我和两个弟弟总会偷偷拿一个,切成薄片,贴在煤球炉的肚子上,烤出的味道也不错。母亲回来发现白薯少了,很生气,有时还要打我们。如今母亲每每提及此事,总是会笑出眼泪来。妻子爱做白薯粥,可以与大米、玉米餷、小米一起煮,全凭自己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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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薯不能太大,要匀称;我看领导经常给邻居小孩送一盘
从您敢开飞机看,打架您一定站上峰、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