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乒乓生涯4走进北京队
青春的时光像无言的河水最易流淌,转眼就到了1983年。郑新效也早已毕业成为了我医院第一号乒乓球主力队员。还有两位从乒乓球业余体校出身的职工,这样我这个纯业余乒乓球选手,虽然还顶着个医院冠军的头衔,实际水平已经跌落到医院前三名之外。这年医院工会要举办职工乒乓球比赛。然后选拔前四名参加卫生局乒乓球比赛。我当时已经结婚成家但还没有孩子,就想提高一下乒乓球技术,争取在医院打出好成绩,拿到参加卫生局举行的乒乓球比赛的资格。怎样才能尽快提高乒乓球技术呢?我突然想起了离我们友谊医院不远的先农坛北京乒乓球队。从友谊医院往南一站路就是先农坛北京体育运动基地,北京乒乓球队就在那里训练,何不去北京乒乓球队看看学习学习呢。
主意已定就找关系联系北京乒乓球队教练,很快就有了回音。北京队教练回道:来吧,让女队员陪着练练吧。
先农坛体育场是我非常熟悉的地方,经常到这里看足球比赛。乒乓球馆位于先农坛体育场的西南面,离先农坛南门很近。一座两层楼房,包括乒乓球馆、篮球馆、体操馆和运动员浴室。乒乓球训练场地分一楼和二楼,一楼是北京乒乓球一队男运动员的训练场地、二楼是女运动员和二队运动员的训练场地。当时北京乒乓球队主教练是岑淮光兼男队教练,曾经是庄则栋的教练;女队主教练是周树森。后来岑淮光岁数大了,刁文元就当了北京乒乓球队主教练。
北京女队安排了一个叫康喜兰的队员利用中午午休的时间陪我训练打球。康喜兰长得个头不高,相貌端正聪明伶俐,右手直板,正面反胶反手长胶,倒板打法。每天中午在空荡荡的乒乓馆里,陪我练球,我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接受正规的乒乓球训练。
一来二去,就和教练运动员混了个脸熟。主教练周树森、教练石凤玲、刘亚琴、刘世旭、闫桂丽、仇宝琴都对我非常热情。要我有时间就过来打球,并为我重新安排陪练的运动员。重新安排的陪练选手是北京乒乓女队头号主力队员:谢春英。谢春英北京队乒乓球运动员,1979年第四届全国运会上的出色表现引起了乒坛元老郑敏芝、李富荣的赞扬和关注,后进入国家乒乓球队。
谢春英右手直板生胶快攻打法,稳中带凶,凶中有稳不屈不挠心理素质好。当我第一次见到谢春英时我真的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谢春英就像她名字那样是个白白净净长得非常甜美秀气很有气质的姑娘。谢春英当时是先农坛体委运动员团委书记,北京乒乓球女队中的大姐大。从此谢春英就是我在北京乒乓球队的陪练,石凤玲当仁不让的成了我的乒乓球教练。这是一段非常愉快的日子,吃完晚饭骑自行车到先农坛乒乓球训练馆,此时夜幕低垂月光初上。训练馆里每张球台上都是那么热火朝天的训练景象。白天正规的训练已经结束,晚上的训练是运动员自己在加班加点的练习时间。谢春英是老运动员,不用这么的加班加点的练习了,就陪着我,教我打球。有时候谢春英和我也开几局球,21分球让我15分球,我是毫无希望赢球的。让我17分球,谢春英一紧张,我在擦个边滚个网就有可能赢谢春英一局。每当有这个局面时,我都会得意的笑起来,谢春英也会回以微微地一笑。灿烂的笑容洋溢在她那气质美如兰,容貌若比仙,灿若桃花般美丽的容颜上,真是令人陶醉。听说有个台湾青年非常欣赏喜欢谢春英,只要国家队出访比赛有谢春英,这个台湾青年就会跟着谢春英的比赛走,谢春英的比赛打到哪里,这个台湾青年就跟到哪里献花捧场。可是在那个年代里大陆人和台湾人的思维与意识形态差距太大,对两岸人之间的人际交流颇有影响。后来,北京体操队的一位年轻有为的教练,成为谢春英的男友。
石凤玲发多球训练我的正手攻球,一大筐乒乓球,足有二百多个。石凤玲站在我的对面,雨点般把一个个乒乓球砸向我的球台上,我要同样拼命般地把每一个雨点般砸向我的乒乓球用拍子砸回去。这个训练强度实在是太大了,不一会,我就脸色发白心跳加速坐在地板上。旁边训练的运动员谁也没有向我投来一丝同情的目光,还是老话说的有理。尽看着贼吃肉,没想着贼挨打。哪一个运动员不是这么训练出来的,哪一个世界冠军不是在这么苦大仇深的海洋里挣扎出来的。
现在的北京乒乓球队主教练张雷,那时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教我发球。张雷指着乒乓球台对我说:叔叔,这球台你把它当做河面,你发球就像在这河面上砍石子,那要把这石子砍得又低又平,砍出一个个水花来,这球就发得转了。张雷还详细的教我怎样发极快球,怎样发网前小球。
经过在北京队一个时期的正规训练,经过这么多教练员、运动员精心的指导陪练,结果在医院举行的乒乓球比赛中,我打掉了所有的对手,特别是在决赛中以三比零战胜了众望所归的友谊医院乒乓球绝对冠军郑新效,这连我都不相信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故事居然发生了。在参加卫生局乒乓球比赛的人选上,郑新效和我直接参加。其他人又打了一轮参加卫生局乒乓球比赛的资格赛。这就是我进入北京乒乓球队以后发生的故事。
人海苍茫,今天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那么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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