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街

我是由元阳哈尼梯田去老山，再经河口县到越南老街去的。

老街，汉语拼音叫“老菜”（LaoCai），不知为何翻译成了老街。等候办理出入境手续的越南商贩早已排起长队，有满载农副产品的自行车、平板车，也有挑担子、扛麻袋、提竹篓、拎包裹的，构成了蚂蚁搬家式的一道风景线。妇女在这支贩运队伍中颇为出众，推着一辆辆改造过的载重自行车，驮着六七个编织袋，重量都在200公斤以上，那弱小的身子驾驭如此庞然大物，就像是蚂蚁拖着一只蜻蜓。那自行车所做的载重处理，是在车把上绑着一根铁棍，推车人可以一手推车，一手扶货，重心和平衡都把握住了。所有的自行车上挂着两只褐红色的特大提包，像是一只被放大许多倍的菜篮子，篮子底部几乎拖到了地面，篮内装满了货物，分量也有几十公斤。另一种运输工具是地排车，装满了堆积如山的货物，是些土豆、苹果、方便面、大米、卫生纸之类，载重绝不亚于一辆卡车，七八个人奋力助推，真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不是亲眼所见，怎能想象边境口岸如此繁忙。据说，春节等旺季一天出入境就超过了万人。

老街有个谷柳市场，是一个吸引外国人的农贸市场，面积约2000平方米，类似北京红桥。由于都是地摊堆售，价格相对低廉，除了日用品和小商品外，有特色是红木、乌木的器皿和雕刻，15至20元可买10双乌木或红木筷子，150元可买一尊乌木的达摩雕像，只是略微粗糙了一些。至于水果、塑料盆、吊床、刀具、望远镜等，中国游客是不会有兴趣的。与市场隔一条马路也有一些商店，卖的多是电器、建材、油漆之类，到这些地方逛逛，主要是感受一下氛围，并不见得能淘到什么宝贝。

一直多说越南有美女，因为天气湿热汗多，人想胖也胖不起来，故而身材纤细者居多，戴上竹编的斗笠，似口罩又像三角巾的纱布，要说多美也不见得，但起码不丑。我观察她们的肤色，差异确实悬殊，即使同为商贩，有的很黑，有的很白，估计可能是因曾作为法国殖民地，又被美国人占领过，当地女性难免要沾染上一些白种人的基因。否则在毒辣的阳光下，任凭怎样的防晒霜也不可能“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