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1月从大连调回北京后第一次参加北京市乒协举办的赛事,主要收获是了解了北京市业余乒乓界的水平,目睹了高手们的风采,也对自己的水平有了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
精英俱乐部50-59岁队由老王、老秦、半生胶、安居4人组成。预赛同组的其他队伍有:金海俱乐部队、宣武房地产投资队、天桥俱乐部4队。
赛前通过各种渠道努力争取搜集各个对手的信息。Zball认为天桥4队没有一个是认识的,应该没有高水平选手。
而宣房投队里有一个与俱乐部会员王晓冬同一个体校出身的选手,据说实力挺强。
而对金海俱乐部则一无所知。大家都推测与平谷的金海湖有关。比赛当天听说这个队平时就在铁路文化宫活动,于是我想起前不久曾经与朋友到那里进行过一次比赛。那次,我打2力,赢了对方的1力,输给了对方的2力,这2力右手横握球拍,正反、反长,两面攻打法。
赛前心里盘算,如果此次还是这几个对手,那么,我们胜率应在70%。因为我现在已经不那么惧怕长胶了。但是,据说因为铁路工人文化宫的场地条件极好(是我去过的北京球馆中最好的),汇聚着一批高手,其中仅专业退役运动员就高达4,5人。不知道这些高手是否参加。心理不免打起鼓来。
第一场比赛即对金海,半生胶主动说,因自己的发球不够规范,为避免对手发难,就不出战了。我队抽到主队,集体研究讨论后的出战方案是:安居1力、老王2力、老秦3力。表格刚交上去不久,上文谈到的那位正反、反长的哥们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又见面了,手下留情啊。”
我握着他的手,“上次可是你赢的我,该您手下留情才对啊”随后话锋一转,“你们谁打2力?”
他伸手一指,我一看,正是上次输给我的那个1力!心中不禁窃喜。此人中等个头,戴一幅眼镜,看长相很年轻,我甚至怀疑他年龄是否到50岁。左手直握球拍,两面反胶,可直板反打。
第一局比赛开始,在观众席上聚集着咱俱乐部7,8个人,形成了小规模的拉拉队,在大家的助威呐喊中,比赛在我的掌控之下,10:6取胜。听取场外指导的意见时,因为赢了球,大家只是说,“挺好,就这么打。”第二局,思想深处认为必胜,相当放松,可以说是过度放松,以至于开局就0:4落后。对方有时发球不抛球,只听南山在场外说:“要求裁判让他抛球”,开始时我还没太在意,觉得能追回比分,随他便。可是到4:8时,对方又没抛球,我一急用手接住了来球,对裁判说:“您能不能让他把球抛高点?”
裁判声色严厉地批评道:“这是犯规!按理应该算你失分,下不为例!”
对手也无可奈何地笑笑,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和裁判说:“我这球抛得够高了!”
犯了规,侥幸没被算失分,却不免多少产生些内疚,反正也是大比分落后,索性这局缴枪,就算是对对手的一个交待算了。胡乱对付了两球,结束此局。
第三局可是决胜局,再不敢轻敌,必须一个球一个球地认真对待。否则1力开局不利,把压力甩给后面的老王、老秦,那结果可能是糟糕的。这么想,也这么做,但是矫枉过正,手不免太紧,失误频频。比分7:10落后时,观众席上传来队友的喊声:安居加油!这时,稳稳神儿,捡到球后并没有马上交给对手,而是慢慢地走向球台,有意改变一下节奏。对手认为3个赛点在手,心态发生了变化,想赢怕输,缩手缩脚,看那样子,就等着我失误呢。
可我这时却如梦方醒,精神抖擞,接发球抢攻得分,8:10。轮到我发球,发个侧下旋,对方将球回搓,我拉了一个高吊弧圈,对方挡回,质量不高,发力一板斜线,又得一分,9:10。再发一个上璇,对方直接推回,一个反手撩到他的斜线,角度太大,他连球都没能触到,终于扳平。人多势众,拉拉队的呐喊无疑对对方是个干扰,很快又连得2分,拿下了这场比赛,取得了开门红。
第二盘,老王上,对方的1力是位年近六旬的老者,怎么看都不像是打1力的,除了球粘以外,没有什么特点,而老王进攻凶猛,根本没给对手粘球的机会。速战速决,2:0拿下。
第三盘,我方老秦上。我以为对方3力是那个曾经赢过我的正反反长的选手,但我的推测严重失准,上来的人,我从未见过面。老秦小时候也曾在体校受过训练,基本功扎实,前几个月我俩在打对攻练习时,可打100多个回合,直到胳臂发酸。而他最近又学会了拉弧圈球,可谓如虎添翼。也没费吹灰之力2:0轻取对手。至此第一场比赛3:0大获全胜。
此时,另一张球台进行的宣房投与天桥4队的比赛也已经结束。宣房投也是3:0获胜。听到这个消息,我想不是宣房投实力强大,就是天桥4队实力过弱。但愿是后者。说来奇怪,平日交流比赛,总愿意找实力强的队伍,可是到了正式比赛,又希望同组的所有队伍实力最好都在自己之下。
第二场比赛,对阵宣房投,我队抽到客队,排兵布阵时,听说对方有个正反反长的直板倒拍选手,大家预测他打2力,考虑到我以往对长胶负多胜少的情况,决定让我先避开他,打2力,(即1,5盘出场),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对方恰恰安排这个长胶打1力,(即1,4盘出场)首盘即撞个正着。
其实自从10月5日的俱乐部公开赛,我连续小组赛输给生胶,长胶,决赛阶段输给黄建江的徒弟后,我就下决心平日多与颗粒选手交流,以便掌握其规律,不至于逢颗粒必败。
第一个出阵,就是先锋,先锋的任务就是逢山开路,遇水造桥,给大部队取胜创造条件。还好,本人做到了不辱使命。取胜虽然艰难,可毕竟还是拿下。细节不做过多描述,只说一说最后一分,我发了一个直线奔球,对方慌忙挡过来,球速缓慢、落点偏反手,我调整了一下脚步,一个庄则栋式反手抽球,力虽不太大,角度却极刁,对手只得望球兴叹。
正式比赛中战胜长胶选手,这还是头一次,成绩归功于俱乐部的长胶球友们,没有他们的陪练就没有今天的胜利!
第二盘,老秦出战,对手是俱乐部会员王晓冬曾在宣武体校时的队友,交战双方均有体校背景,水平也应在伯仲之间,俗话说,两军对垒勇者胜。老秦即是勇者。2:0取胜。第二天,我对王晓冬说,老秦轻松取胜时,王晓冬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真的?”后又补充道:“老秦真行!”
第三盘,对手似乎感觉大势已去,斗志全无。老王乘胜追击,很快取得胜利。
第二场又3:0胜了。分析整个形势,第三场即便输掉,也是小组第一,zball提议让半生胶上,而我们三个已经打过2场的人,又都表示要歇一歇。半生胶换好衣服,正跃跃欲试时,传来天桥4队弃权的消息。估计他们连输两场,出线无望,加上他们0:3输给的宣房投和金海又都是0:3输给精英的,他们认为打也是白给,于是才放弃的吧?
小组出线,即进入前8,能否进入前4,就看zball抽签的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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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9点半左右,老王打来电话,很泄气地说:“zball的手真糟,抽到的对手是银建,我最烦跟他们交战”。我一听,忽然想起下午银建与天桥一队比赛时,与我们同用一张球台,交叉进行,他们的实力在我们之上,其中一个选手右腿残疾,据推测不是小儿麻痹症,就是假肢。他的特点是,器材怪,手感好,步伐虽不算灵活,但比一般的选手也差不到哪去。据说曾经获得北京市残疾人比赛的冠军。
还有一位,个头高高,身材苗条,对50岁往上的人来说,能将身材保持得如此完美,真是让人羡慕不已。此君左推右攻,相持球能力甚强,不过,球路正规,尽管他实力在安居之上,也算是安居所愿意交手并感觉有一拼的类型。
于是,我安慰老王说,“既成事实,只有一拼了,我11月初,曾与残疾冠军在一次交流比赛中相遇,虽然2:3输给对方,但感觉有一搏。”老王闻此言,似乎有些释然,“那就靠你了,你拿2分,我们其他2人不论谁拿1分”我一听,这怎么行,我根本丝毫没有把握拿分,怎敢承诺?只是回答说,“全力以赴拼吧。”
第二天上午8点半,团体1/4决赛开始,我们抽到主队,考虑到对方的残疾冠军可能是2力,就把我安排为1力,争取再来个开门红,没成想对方把那个高个子安排为2力,首场与我相碰。前一天,看过他与别人交手,感觉实力确实在我之上。抱着拼的心理,挥拍上阵,因为俱乐部的其他队友都各自参加自己的比赛,观众席上只有3个自己人,而对方似乎有10多人,可能是他们单位派出了一辆大巴,拉来了这个规模不小的拉拉队。本来实力就稍逊一筹,加上对方的叫喊助威,第一局6:11输掉。
第二局稍有改观,拼到11:13才输。第三局,他的反手发球,好像是上下璇交替轮发,而隐蔽性极强,致使我判断失误,莫名奇妙地吃了好几个。大势已去,挣扎也无济于事。这局好像只得到可怜的5分左右。
开局不利,第二盘老王碰上最不愿意碰上的残疾冠军,结局可想而知。跟我差不多,没怎么抵抗就缴枪了。
第三盘,老秦的实力在对方3力之上,本来想,老秦如能拿下一分,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但也许他是受到我和老王前2盘失败的影响,没发挥出平时的水准,居然也是0:3败下阵来。
前一天,以两个3:0战胜对手,而今天以0:3止步8强,虽也可勉强算做并列第5名,但是,如果我的水平再高点儿,准备再充分点儿,拚劲再足点儿,第一盘拿下,那么也可能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遗憾,太遗憾了。对不住队友阿。
另外,半生胶本来有机会上场的,可惜对手弃权,导致他一盘都没打成,在此表示诚挚的歉意。
再说个题外话,下次再有比赛,争取每个队只报3人,这样报名者场场都有上场的机会。如果报名人只有4人,那么就再动员2人报名,组成2支队伍,以避免类似事情再次发生。
50岁组单打,参赛人员共40多人,分18个组,绝大多数组为3人,而个别组为2人。小组第1名进入复赛,本人幸运地被安排在2人组,也就是说,赢一场就可以出线,运气不错!
了解了一下对手的背景,此人是团体冠军队-天桥1队成员。小组赛和1/4赛他都上场,而半决赛和决赛,似乎没看到他的身影。
不过,据说他曾经与黄建江等人组队,还拿过中国乒协杯50岁组别的冠军,并因此获得了业余健将的称号。
我看过他的一场小组赛,横板、两面弧圈,状态好时,拉球凶猛,落点刁钻。而他并非无懈可击,相持球能力欠缺,只要顶住他的前2板,他就乱了方寸,与程咬金如同门师兄弟。
zball赛前分析说,安居的实力应在此人之上,不出意外当取胜无疑。气可鼓不可泄。我知道zball在给我鼓气,我呢,也就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第一局,对手发挥得相当出色,他发的上旋球又奔又拱,而且落点几乎都在正手位,十分不适应,不是直接吃,就是回球质量不高,被他一扳冲死。感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连汗还没出来。
孤军奋战,没人为你喝彩,也没人为你加油 滋味真是不好受。反观对方,男男女女一大堆,叽叽喳喳一大群。(天桥俱乐部是参赛人员最多的,共10个队!)连个场外指导也没有,心慌啊。还好,第一局结束后,老秦那边的比赛刚好打完,立即跑来给我助威。
第二局开始后,对方老调重弹,还是以发正手位侧上璇为主,开始时,还是回球落点不好,失掉几分,捡球时老秦对我说,他侧身较慢,给他回中路,你就有机会了,闻此言,我茅塞顿开,于是尝试迎前半拉半领,将球回到对方中路,果然奏效。在大比分落后的情况下,上演了追平、反超、取胜的好戏。
第三局,对手心态发生了变化,攻球发力不足,被我顶回之后第二板更是没有质量,反而被我左右调动,最终拿下比赛。
小组赛后,各小组第一名聚集抽签,排淘汰赛阶段阵型。因为有18个第一名,所以要有2对选手先行火拼,抢得前16名资格,这次,好运没再垂青于安居,不仅抽到了火拼号,而且,就算取胜获得前16名资格,也只能止步于此,因为下一个对手是去年的乒协杯冠军得主--孔文建!
这里聚集着北京市的一批中老年业余乒乓高手。这次乒协杯比赛,盛博40岁组1队、50岁组分别获得第二,而40岁组2队和3队分别获得第3和第5。在这里,安居至少有10个人根本无法战胜,还有10人左右负多胜少。
因为水平低,平时很难有向高手讨教的机会,不过,今天,巧得很,高手少,我的机会也就从天而降了。
我赶到俱乐部时,40岁组的团体亚军成员张洪勇正与最终的50岁组男单冠军得主老蔡打练习赛,休息时,被问及这次乒协杯的成绩,当得知精英网获得第5 名时,他们似乎也没感到意外,看来安居所在的精英队伍还在他们眼中还不算是鱼腩之师。
老蔡不论是在团体赛还是单打小组赛中,一场未负,这在整个参赛选手中似乎是凤毛麟角,16强复赛,他分在下半区,而上届冠军孔文建分在上半区,老孔在私下承诺最后如会师决赛,就将冠军让给老蔡,理由是“我已经得过冠军了。”
做过准备活动,我对老蔡说,第16名向冠军提前挑战。老蔡笑呵呵地回答:目前我也是第16名,就算是16进8的争夺战吧。
以往交手,安居最多赢一局球,大赛之前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突破。2人正在练球,刘恒利提着拍子来了。张洪勇不无调侃地介绍说,50岁组的冠军争夺战提前打响。刘恒利看了看交战双方:悬念不大啊。
正像刘恒利所说,这是一场没什么悬念的比赛,我又以1;3 败给了老蔡。
单打比赛是22日上午10:30,在这之前是30岁以下组的比赛,考虑到没有热身的机会,21日我就与哥哥相约,22日一大早到哥哥家附近的三英俱乐部去热身。
9:30结束热身,直奔赛场。10:20上场比赛前,没找到乒乓球拍。我的心“啪”的一紧、糟糕,球拍落在三英了!马上打电话确认,确实如此,我哥哥说打车给送过来,被我婉言谢绝。因为根本来不及!
幸好老秦有一块备用球拍,可借来一用。不过,此拍弹性偏大,控制球较难。我的对手姓郭,看相貌眼熟得很,好像以前曾经交过手,右手直握球拍,正胶,左推右攻打法,相持能力较强。16进8的比赛采用3局2胜制。开局不利,回球总是出界,上来就是0:4。经过苦战,仍未能翻盘。第二局还是不在状态,0:3落后,后经过调整,略有改观,比分打到10:10,但最后没能咬住,还是输了。
赛后,老郭的球友(上文中提到的残疾冠军)对我说,“上回你赢他了,这次怎么没打出来呢?”
“上回?是指那次在三英俱乐部的团体赛么?”我问。
“对啊,你忘了?”
“怪不得觉得面熟!”我多少有些自我解嘲地说,“上次我是超水平发挥。”
原来老郭曾经输过我,咳!假如我用自己的拍子,是不是能赢下这场比赛呢?
老郭的下一个对手本来是老孔,可是老孔不知为何没来,按弃权处理。老郭自动升入前8。
本来我预计进军前3的路途中最强大的对手是老孔,然而,老孔弃权,可说是天赐良机,而安居上战场却没带武器,不得不大败而归。
一次问鼎前三名的好机会,一次也许就像张洪勇调侃的那个冠军争夺战的机会,就在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中不翼而飞。
请问哪有卖后悔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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