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年秋天，我去了北大荒一个叫伏尔基河的小农场。驻地不远就是大片的荒草甸子和沼泽地，每年春天，都会有一些白鹤飞来，头和尾都是黑色的，在沼泽地中悠然自得，相互追逐，在阳光的照耀下，翅膀上眨闪着金色的光。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野生的鹤，有些如醉如痴。

前些年和几个朋友去齐齐哈尔采风，特地去了扎龙自然保护区，在那里近距离地看到了丹顶鹤。两只丹顶鹤在苇丛中捕食小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竟舍不得离去。鹤算得上鸟类的模特，长长的腿如同踩着高翘，高高的个子，绳子一样灵活自如的脖子。评心而论，鹤的“苗条”打破了我们习惯中的平衡比例，奇异地保持着自身均匀的美态。鹤在求偶时，像举行优美的舞蹈仪式，两只鹤压低了身子，张舞着翅膀，转着圈追逐着，发出欢快的叫声……一位印度鸟类学家曾这样描述过：“最稀有也最可爱的要数白鹤了，它是鸟中的百合花，不论以什么姿势站立，它的头、颈和身体的整个轮廓都呈现出最高雅和匀称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