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在电视上观看中国乒乓健儿在乒乓球桌上奋力拼搏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儿时热衷于打乒乓球的情景。
记得还是刚刚读小学时,我就对打乒乓球有一种非常爱好的情结。那时,村子里的大会堂里有一幅乒乓球桌,每天都有很多大人和小孩去抢着打球。有时候人多,我们就想方设法改变规则,比如人少就打二十一分制,人多就改打7分制、五分制,甚至一分制,即大家轮流上阵,谁输谁下。有的时候,为了能先上阵,我们几个小孩往往会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会动手,以拳相对。记得有一次,我们五六来个十来岁的小孩,说好到大会堂打球。但是当我们到达大会堂时,那里已有一大群小孩在打了。我们为了能打上球,相互竟打了起来。那是的我也比较调皮,也好打架。我和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较上了劲,双方在地面上翻滚着。最后,那位男孩的鼻子竟被我打出了血,而我的脸上也被他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沟沟。还好大家都是小孩子,不会往心里记,过一会儿就又和好了。但我回了家之后,因脸上的伤痕,自然少不了父母的一顿痛骂。
对喜欢打乒乓球的我,自然很奢望拥有一幅球拍。那时,家里穷,买不起球拍。就是有钱,父母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就自己想办法。那时家里的木板很多,我就偷偷地把父母用来做家具的上好木板做成乒乓球拍。当时也没有什么工具,只得先用柴刀把木板砍成乒乓球拍大小,然后用削铅笔用的小刀,慢慢地把球拍削好。有了自己心爱的球拍,我就把它放在书包里,每天带到学校里。等到下课的时候,我们几个喜欢打球的同学就在班级里的课桌上相互撕杀,有时还把讲台当球桌,把几盒粉笔盒排成一排放在讲台中间当球网。
因为打球,我还挨过一位老师的“惩罚”,并且意外获赠一幅球拍。那是我读初二的时候。有一天下午第二节上生理卫生课,老师是一位代课的,姓吴,平时我们大家就不是很怕他,而且他的课经常有学生偷偷溜走。即使他发现了,也只是笑笑就好,从不批评我们。那天,为了赶在下课后能及时“占领”学校礼堂里的唯一一张球桌,我和另一位也喜欢打球的同学,竟也效仿那些曾经在上课时溜出过课堂的同学,各自拿着球拍悄悄地从教室的后门溜了出来。不想我们前脚刚迈出教室,吴老师就飞奔了过来,一只手一个把我们俩抓住了,并厉声喊道:“你们简直吃了豹子胆!”把我们拖进教室后,吴老师当众给了我们俩一人两个“疙拉钻”(我们当地的土话),然后缴了我们的球拍,说没收了。当时的我一听吴老师要没收我们的球拍,我顿时伤心地哭了起来。因为那块球拍是我从另一位同学处借来的,要十几元钱才能买得来,我哪里有钱赔呢?
吴老师见我在教室里大声地哭,便把我叫到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吴老师一边拿了毛巾为我拭去眼泪,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育我,说我喜欢打球是好的,但不能把心思全部放在打球上,而应该适可而止,以学习为重,并指出了我的行为是严重违反校纪校规的。之后,吴老师不但把没收去的球拍还给了我,还从抽屉里拿出一幅半新半旧的球拍放在我的手上,说送给我。临走时,吴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我上课时要好好学习,下课后多打球,锻炼好身体,以便更好地学习。至今我也记不起,我是怎样走出吴老师的办公室的。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吴老师现在在哪里,我也不得而知,但他送给我的那幅球拍,虽然现在已经很老土很陈旧了,但我却依旧还是把它珍藏着,放在老家的一个小木箱里。每每回老家看见这幅球拍时,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儿时打球的情景,想起多年未曾见面的吴老师。
参加工作后,我依然对打乒乓球情有独钟。不但爱看电视上的乒乓球赛,而且也经常和同事一同实战,从中享受打球带给我的快乐、我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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