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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宸妈妈诸爱良:到卡塔尔给诸宸做"保姆"

    Admin 已有 17677 次阅读   2016-06-12 18:52
    今天,诸宸将亮相在中国棋院举行的“2005年火炬地产杯国际象棋联赛”新闻发布会上,这距离她去年生下女儿已将近6个多月了。而到卡塔尔为诸宸当“保姆”的妈妈诸爱良对诸宸在卡塔尔产下一女记忆犹新,下面是她在卡塔尔给女儿当专职“保姆”时候写的一篇散记。
      上篇 踏上卡塔尔
      去年六月,诸宸在北京和清华紫光笔记本电脑进行人机大战之后,就到了夫家卡塔尔,并最后决定在卡塔尔生产。孝顺的女儿想借此带我们到国外“嬉一嬉”,同时在“月子”里也好为她配一对“高级保姆组合”。于是,在诸宸为我们办好签证后,我们夫妇就踏上了去卡塔尔的旅途。
      飞机在漫漫的黑夜中穿行,每个座位前都有一个显示屏,任你选择看电影、录象,或者显示飞机的飞行状况:高度、速度、时间、地点等。从航线图上,你可以清晰地看到飞机的飞行轨迹,这驾飞机是经过武汉上空,从云南出境的。旅客在飞机上睡一觉就到了阿拉伯沿海。
      向地面俯视,上海是最繁荣的,夜幕下,金光闪闪,珍珠遍地。
      都是“穆罕默德”
      北京时间2004年6月24日9点多(卡塔尔时间凌晨4点多),飞机缓缓降落在卡塔尔多哈机场。从飞机下来、出关,到了一个关口,工作人员要我们出示证件,我们把诸宸传真过来的所有文件和资料都拿出来给他们看,并告诉他们,女婿的名字叫穆罕默德(我想女婿是阿拉伯国家20世纪的最佳棋手,我提一提女婿的名字,或许会带来一些方便),没想到那个人笑着说:“IamMohamed,He is Mohamed”。哇噻,阿拉伯世界仿佛就是穆罕默德的世界。
      将要走出机场的时候,诸宸来了。穆罕默德到阿尔及利亚参加比赛了,他的弟弟开车来接我们。
      汽车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奔驰,拂晓前,进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新兴的城市———建筑基本上是一片白色,犹如阿拉伯男人头上的白方巾。穆罕默德的弟弟驾车特地沿波斯湾海边跑了半圈,让我们观赏黎明前多哈美丽的景色。晨幕中,多哈非同一般的宁静,略带潮湿的阿拉伯海风徐徐拂面,使人觉得空气格外清新,拥有椰树,拥有大海也许就是多哈最大的特色。
      阿拉伯人衣着清一色,男的一身白,女的一身黑。他们好像以自己的服饰向世人昭示着对世界的看法,很经典,很深刻又很直白,使我想起了古老中国的阴阳图。他们看起来衣着简单,其实是很讲究的。男人的白袍熨得挺直,头上的白巾在额头处挂下一点,折成一个三角,轮廓鲜明。女人外出全身裹黑,只露出一双眼睛,叫人认不出张三李四,而在她们的面纱下,却非常讲究自己的眉毛、眼影、和睫毛。她们手上基本都戴戒指,一戴就好几个,而且都很大,很多人指甲和趾甲都染上了红色。在没有男子的场合,一群女子会脱下黑袍,露出花花绿绿的衣服,很鲜艳,很热闹。
      走进女婿家
      女婿家是卡塔尔很普通的一户人家,拥有不大不小的一座白色平房。
      一进门,只见两个大厅紧挨着,旁边的就是诸宸与穆罕默德的房间。左边大厅布置豪华,主要接待贵客,右边大厅通常自家人使用。从大厅往里走,是穆罕默德爸爸妈妈的房间,他的弟弟妹妹各自都有一个大的房间,另外还有一个客房。一个宽敞的灶房旁边依次排着四五个大冰柜。院子呈7字形,周围种了许多花草,还种了不少树,有芒果、无花果、橙、还有主人特别喜欢的几棵柠檬树,树上结了好多果子。蜜蜂一天到晚忙个不停,蝴蝶也常常来凑热闹。房子左边的院子搭了个车棚,放着四辆汽车,其中有女婿穆罕默德最钟爱的银色保时捷跑车。车棚的后面是一个简易房,那是司机居住的地方,紧挨着,还有一个储藏室,跟司机的居室一样大小。房子前面的院子里是一个刚买来不久、专门为诸宸配置的游泳池。值得一提的是,从房子的每一扇窗往外看,不是见树,就是见花,根本想不到地下就是沙土,周边也是沙土。(卡塔尔是沙漠之国,也是半岛之国。)卡塔尔是伊斯兰之国,多哈上空一日五次播放伊斯兰教的祈祷曲犹如我们社区里播放通知。
      女婿穆罕默德的父亲祖籍巴林,70多岁了,祖父长寿126岁,几年前刚去世。母亲是埃及人,家庭妇女,看上去很秀气。弟弟阿里还在念大学,成绩是班里最好的,大妹子沙拉出嫁了,小妹子珐侗也在念大学。在家里很少见到他弟弟和小妹子的身影。有一次,偶尔我看见了他的小妹子:“morning”了一声,想不到这小妹子对着我,回了一句“goodmorning”,笑得非常灿烂。女婿父亲是个老顽童,性格开朗,常拿着一条细细的竹拐杖来回于厅堂和卧室之间。他还是一个虔诚的伊斯兰教徒,每天早晨四点多随着多哈上空清亮的广播祈祷曲就起床了。必要的话,一星期去两趟市场买些吃的、用的,平时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
      司机沙拉卜和女佣人古玛丽都是印度人,他们最大的亮点是笑起来露出特白的牙齿,他们英语比我还差。古玛丽还能说阿拉伯语,沙拉卜连阿拉伯语也不熟。但他们都很勤劳。沙拉卜一早起来打扫院子、浇花,接着送孩子上学,送主人办事,三餐自己烧着吃,从来不进主人居室。古玛丽的事情比沙拉卜更多更杂,一日三餐、洗刷整理,随时听从主人使唤,她把家务事干得有条不紊,并且烧得一手好菜,做的小蛋糕跟店里的一模一样,可是工资却比沙拉卜要低。她住在小楼阁里,吃饭也在低矮的小楼阁。
      视酒如毒品
      来卡塔尔已经一周了。最丰盛的一餐要数来卡当天的中午。客厅中央地毯的周围坐满了人。他大妹子一家,表兄弟一家,我们一家还有他们本家。整个地毯上放满了菜,牛肉、羊肉、鸡肉、煎饼、土豆、生菜还有好多种叫不出名字的汤。只有熏鸡,和家乡的味道差不多,其他的都相差甚远。我们平时习惯吃鱼、江蟹,然后弄一碗紫菜汤,炒一碟青菜下饭。从温州带去的鱼饼,我们吃了一个星期,美味极了。还有从上海机场登机前买的各种各样各地特色的真空包装的豆腐干也成了我们的调味品。
      最遗憾的一件事要数没有带上两瓶绍兴老酒,只听说卡塔尔视酒如毒品,不准入境。孰不知在上海机场,我们获悉按国际惯例每人可带两瓶酒。可此时我们行李已经打包托运了。当天晚上诸宸要吃纱面汤,我们只得白汤煮之,一尝,太难吃了,急中生智,挤上两个鲜柠檬汁,放进几只温州带去的虾干,总算好吃多了。
      最可笑的一件事发生在来卡的第二天。那天上午,我们逛了商店,回家吃了中饭,就到房间关门午睡去了。下午她妈妈约了一批朋友,想会会我们这些“外国”朋友,没想到我们一直睡到半夜。他妈妈误以为我们在外头吃了什么东西中毒,怕极了,打电话给在阿尔及利亚比赛的穆罕默德。以致女婿半夜从国外打电话过来,把我们吵醒。(我们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最动人的时间要算每天清晨,3点多钟公鸡就叫了,断断续续一直叫到6点多。由于卡塔尔人用电是免费的,所以他们常常24小时灯都亮着。我有早起的习惯。刚来的几天,一觉醒来,只见窗外亮了,误以为6点多了,诸宸还在熟睡,我悄悄地起床,到客厅一看,只有3点多。(原来卧室的窗离围墙很近,日光灯照着围墙反射过来,就给人6点多的感觉)于是我又悄悄地躺下,再睡一觉后就到客厅,在沙发上又躺一会儿,听四点半多哈上空第一次的广播祈祷曲,快5点便打开电视看央视新闻。见天有些亮了,便到院子里,扩扩胸,伸伸腰,弯弯腿,然后叫诸宸爸爸起来一起练一下太极拳。此时周围的小鸟叽叽喳喳,远处不时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和公鸡的“喔喔”声。练完了太极拳便绿茶一杯,坐在院子里,看司机浇花、整理院子,冲洗汽车……完了回到卧室,如果诸宸还在睡觉,我就打开电脑上一下QQ,和在家里的大女儿朱震侃侃聊聊,交流交流(多哈的早7点相当于北京时间中午12点)。等诸宸起床,我们就一块儿用早餐。女佣人会把牛奶、玉米片、苹果葡萄干等送过来。都说早餐要吃饱吃好,这样的搭配要比在家里稀饭加馒头好。有时,还到房子的后院,看看鸽笼里一大群鸽子(据说最多时达到了20多只)和另一个笼里刚买的四只漂亮、活泼的小鸟。
      最温馨的时刻是每天晚饭前,月亮刚刚出来,我和诸宸以及她的爸爸到院子里去泡游泳池。由于装搭的游泳池不是太大,我们仨只能套着游泳圈漂玩。月色下,我们不时蹬一下腿,任其自由漂移,游泳池中,我们天南海北、古今中外、小时候故事聊个没完……
      最无聊的时候,看看从国内带去的《纪晓岚》、《还珠格格》等片子,在笑声中消磨着时间。
      到医院产检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早晨已有一种秋的感觉,凉风习习,一阵风吹过,飘落片片小黄叶。不过中午与傍晚还挺热的,阳光依然刺眼。
      诸宸的预产期是十月份下旬,按照医生的嘱咐,每个星期要到医院去检查一次。
      从家到医院有好长的一段路,七点半司机就带我们出发了。由于是上班高峰,堵车比平时厉害多了。一路上我发现这个城市没有自行车、没有公交车、很少设置红绿灯,在十字路口的交通环岛处,通常是六至八个出口(即6到8条马路)通向四面八方。每个大环岛都站着四至六个警察,指挥着车辆通行。在一条笔直油亮的马路上,在烈日下,不时出现一个个“报公报叔”,乌黑乌黑的,手里拿着报纸,不知是印度人还是哪里人,向来回的车里人员,推销报纸、杂志。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WomenHospital”。这是多哈最大的一所妇产科医院。男人是不准入内的,一位印度男子陪着妻子进去被挡在了门外。医院很大,很干净。我们挂了号,到了候诊厅。候诊厅坐满了孕妇,而且挺得高高的居多,这在国内是不怎么常见的。我用糟糕的英语问旁边的一位孕妇,“你是双胞胎吗?”她说“不,是单胎。”
      诸宸已经在这里就诊过好几次了。她告诉我,如果迟来半个小时,我们回家吃中饭的时间也紧张了。想不到,卡塔尔的孕妇会那么多。
      我们拿到的是第二十五号诊室的第五号。诸宸预测,每一号需要十分钟,轮到我们大约还要五十分钟。于是我们坐了下来,诸宸拿出了书,我也拿出了从国内带过来的《英语会话》。一会儿,我发现走廊的椅子上也坐满了人。候诊厅里,被叫进诊室的孕妇留下的空位置,马上就有人入座。如果是暂时离开,就把自己的包放在座位上,占着。我还发现了好几对像我和诸宸这样的“外国人”,年龄也相仿,她们的母亲也许和我一样,也从遥远的家乡,来到阿拉伯国家,和自己的女儿度过这段不寻常的时光。
      终于轮到我们了,比事先预料的时间推迟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进去了,护士很客气地叫我坐在陪人椅上。诸宸称了体重、量了血压、听了胎声,一切正常,就是胎儿偏小一点,还要去做一下心电图。于是我陪着女儿去心电图室,又是排队等候,等重新回到二十五号诊室让医生开处方的时候,已经十点半过了。
      排一个短队,就轮到了拿药。药剂师问,“你是哪里人?”诸宸答:“我是中国人,我丈夫是卡塔尔人。”诸宸拿出了一叠资料,包括2000年在中国领的结婚证。药剂师请诸宸到对面窗口登记、核实、确认,后来又辗转几个窗口,才拿到了药,付了少许药费。在卡塔尔,卡塔尔人医疗是免费的。因为诸宸和穆罕默德在卡塔尔的结婚证还没拿到,不然,这药费也不用付。
      异国婚姻在卡塔尔是很难的。他们国家通常是不允许娶海湾以外的女子为妻的。诸宸是经过特批,由卡塔尔国家棋联出面办的。然而,特批都好几年了,还没有最后批下来,真有点不可思议。
      于是我催诸宸,督促穆罕默德把结婚证的事情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后来,我看穆罕默德也非常认真地去跑这件事,最后反馈来的信息是:有一位卡塔尔人娶了匈牙利一位女子,儿子15岁了,前几天才刚刚拿到结婚证。
      在多哈逛街
      这几天逛了多哈市中心商场、露露超市,还有一个小超市。
      多哈市中心商场相当于温州开太百货大楼。但不像国内那么拥挤,看上去很宽敞,电梯设在商场中央,天井很大,采光很好。地下一层是超市,上面几层是百货、服装、化妆品、电器,应有尽有,但是价格一般比国内贵一倍。我们想买高压锅、电炖锅,奇怪的是找遍商场也没有。
      小超市出售一般的日用品,在那里我买了中国出口的景德镇的炖锅。
      露露超市介于这两者之间,比“好又多”稍小一点,货品齐全。我们在这里买到了高压锅。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紫砂内罐的电炖锅。
      有了炖锅和高压锅,我们开始自己动手按温州人的习惯炖牛肉、羊肉、白鸽等等。他们那里的东西都喜欢烧烤着吃,我们不习惯。诸宸最喜欢她爸爸烧的牛肉炖萝卜,那几天胃口大开。刚用高压锅的两三天,煤气炉的火常常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佣人古玛丽关掉。原来他们害怕高压锅发出的汽笛般的尖叫,担心会发生意外。
      吃饭要纳税
      下午5点多,司机送我们到海边。
      卡塔尔是个半岛,三面环海只有小小的一面与沙特接壤。卡塔尔电视、汽车上的收音机、马路上的喇叭,全是拉兹之歌调。我们去的是多哈市区的海滨,是个小港湾,像个避风港,呈U字型。汽车在U字底停了下来。
      哦,好漂亮的海!我们沿海堤往闹市方向走去。海水是鲜绿色的,几乎没有污染,海水很清,时而可见游鱼;海风带潮,傍晚吹来挺舒服的;海堤很长,每隔二、三百米有一个缺口,缺口处有台阶深入海里。天渐渐黑了,灯渐渐亮了,约摸走到U字一侧的中段,天完全黑了,一看手表6点10分。
      我们边走边谈,了解了好多卡塔尔的趣闻。肚子有些饿了,到希尔顿饭店去。
      希尔顿饭店的一切都是一流的。我们选择了自助餐,点了一瓶啤酒,两瓶矿泉水(都是小瓶装)。自助餐还算丰富,有日本的三文鱼、土耳其的烤肉、还有各式各样叫不出名字的菜点。用餐中我们碰上了一位女服务员,中国江苏的,来这里四个月了,月工资三千元人民币(包吃包住)。在这个饭店工作的还有五个中国人,其中一位是经理,毕业于深圳大学。用完餐,结算结果比我们预计的高出一截,原来在上档次的饭店吃饭还要纳税。
      我们到家已经夜里10点了。诸宸和他爸爸还没有睡意,继续看从温州带去的《还珠格格》。
      女婿回来了
      电视已成了现代人生活的一部分。在温州,央视9套我基本不看,而在卡塔尔,央视9套是惟一的中国电视。英语又听不懂,只好看个大概。
      对于每天看报纸的我总觉得不过瘾,忽然想起在网上可以查看家乡的消息,于是进入google,搜索到温州都市报,点击网络版。太棒了!仿佛清晨坐在窗边品味一杯绿绿的新茶,那一天,我看到了家乡金秋轻博会开幕,中美篮球赛进行,香格里拉、加乐福入户,豆豆“抢新娘”,还有温州入选全国“最具经济活力十强”,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多亲切……
      来卡塔尔半个来月了,还没有见到女婿的身影。他到阿尔及利亚参加阿拉伯国家的运动会去了。早两天,从报纸上看到,他为他们的国家赢得了个人金牌和团体银牌。现在,女婿就要回来了,全家沉浸在幸福和欢乐之中。
      晚上7点多,大家都在门口迎候。
      “来了,来了!”他的妹妹第一个来报信。
      远处,一辆汽车徐徐开来,拐进大门,他爸爸早就把一个花环准备好了。等穆罕默德一下车,亲自把花环套在儿子的脖子上。我赶紧拿起相机,抓拍了这个镜头。他们小夫妻久别重逢,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早在10天前,诸宸就有生产的预兆,天天和宝宝沟通,“不要急着出来,等你爸爸回来。”奇怪,还真的让她稳住了。现在放心了,有穆罕默德在!
      “穆罕默德,你这次带来的金牌、银牌是给你宝宝的最好礼物。”我说。
      下篇 宝宝诞生记
      到医院待产
      10月14日诸宸产检之后有点见红。大概生产就在这几天了。于是,穆罕默德连续几天,陪诸宸散步。医生说要多走。
      10月17日,穆罕默德还特地送我们到海滨,让我们陪诸宸散步。诸宸换上一身宽松的运动服,穿上运动鞋,在江滨路上快走,宛如在省队训练体能,像迎接一场重大的比赛那样认真、那样刻苦,她不断地擦着汗。
      18日早上,诸宸的肚子一阵阵痛。穆罕默德又到外面办事去了。诸宸的婆婆有点不安和紧张。
      “头胎不会那么快的,等穆罕默德回来。”我说。
      诸宸默默地忍着,默默地等着。
      看着手表,注视着疼痛的规律,半小时、二十分钟痛一次,十五分钟痛一次,五分钟痛一次。“应该要到医院了。”她的婆婆说。
      正准备要走,穆罕默德来了。原来他事情办到一半,接到电话,先回来了。
      穆罕默德亲自驾车,把我们送到医院。
      医生检查后,发现宫口还只开二指,建议门诊观察。后来穆罕默德找到了一个熟人,医生就开出了住院待产的通知,
      我和她的婆婆以及穆罕默德的两个妹妹共同将诸宸护送到三楼的一个待产室。
      午夜进产房
      诸宸的肚子越来越痛,疼痛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胎儿心电图做了两次,每次十分钟。疼痛的强度、持续的时间在心电图上都能正确反映出来。这时,诸宸爸爸在家里调好的高丽参汤,也已经叫保姆送过来了。
      午夜12点10分,诸宸换上了医院的衣服,被推进了产房。我们被挡在了门外。后来,我跟着她的婆婆和姑姑绕了一个圈,走到了通向产房的另一扇门户。和窗口相连的是家属等候室。我们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老护士开了门,她婆婆随机挤了进去,一定是给了小费,顺利地进入了产区。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婆婆出现在窗口,用手招呼我,于是,我代替了她婆婆,进入了产房。
      这是第四号产房,我从后门走了进去,只见诸宸轻松地躺在产床上,与一旁的两个护士有说有笑。我与她们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了诸宸的床边。加入了她们的谈话。
      那个黑皮肤护士来自尼日利亚,白皮肤的是波兰人。又想起了诸宸的话,多哈的医务人员基本是外籍人。
      诸宸说,“我也到过尼日利亚,那里很不错。”那个助产士听了很高兴。
      又一阵剧烈地疼痛,医生叫我先到门口。
      等她检查好了,护士开了门,叫我再进去。于是,我又坐到了诸宸的床边。
      我抚摸着诸宸的手,时而擦一下她额头的冷汗。又检查一次,又让我进去。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当我再次进去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宫口已经开八指了。
      为了减轻痛苦,医生征得诸宸的同意,给她打了止痛针,并给她套上了吸氧器具。
      产房里只留下一个尼日利亚助产士,照管着诸宸。
      “Chen,how do you feel?”(宸,感觉怎样?)
      “I am sleep.”(我想睡。)
      诸宸打了止痛针后,就进入昏睡状态。
      尼日利亚助产士时不时叫一声,
      “Chen……”
      于是,诸宸拿着吸氧器具,深深地吸了几口氧气。
      “Very good!”(真棒!)医生给以鼓励。
      一会儿诸宸又昏睡过去。于是,助产士又一声
      “Chen……”
      诸宸又一次从昏睡中醒过来,拿着吸氧器具,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氧气。使劲地用了几次力。
      “Very good!”助产士又一次给诸宸以鼓励。
      这样的过程也不知重复几次后,助产士叫我出来。
      我不安地站在门口。用耳朵聆听、体验里面的动静。
      ……
      诸宸吸气、用力,
      “Very good!”
      不断地重复着。
      医务人员多了起来,器皿声响了起来,诸宸痛苦的喊叫声频了起来,尖了起来,我的心悬了起来……
      我想,一个新的生命即将诞生了。
      “哇……”孩子一声响亮的哭。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去看宝宝。于是,我绕了一个圈,走到产房的正门,一个赤条条的婴儿正躺在婴儿秤边,脐带略透明、洁白。我走近她,啊,漂亮极了!红红的脸蛋、浓浓的(弯弯的)长眉,高高的鼻子,深深的酒窝,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还有胡腮呢,很像穆罕默德。
      医生看了一下我,示意叫我出去,我深深地再打量baby一番,退了出来。
      可爱的洋外孙
      一会儿,我又随着她的两个姑姑跑到婴儿室,看她的姑姑用手机拍下这孩子来到世间的第一张照片。我站在婴儿床边,透过玻璃罩,看着我的孙女:赤膊穿着三角裤,戴着白帽,像个回族的小乖乖,手动脚踢,可爱极了,怎么也看不够,就像看当年的诸宸,要不是护士催我,我不知自己还要站到什么时候。
      诸宸在产房里还要休息两个小时,才能出来,于是我们都在房间里等候。
      这是穆罕默德专门为诸宸预订的房间。该套房是独立的宾馆式房间,有一个豪华的客厅,与宾馆不同的是主客房的大床可以多角度自由调节。这个房间是要付费的,如果住一般的产妇房,那是不用花钱的。
      5点30分左右,诸宸被推了进来,伴随着她的还有她的宝宝。我赶忙起身,和穆罕默德一起,将诸宸放到床上。她的婆婆和姑姑围着宝宝抱个不停、乐个不停。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他们都走了,这么一个大房间只剩下我和诸宸及小宝宝。
      我静静地站在诸宸的床边,见诸宸瘫在床上,有气无力,昏睡状,嘴唇与脸色一样苍白,鼻子周围一片片不规则的黑色,一抹一抹遍及半个脸蛋,似乎在哪儿粘得一脸灰,那张脸像旧社会晚归的报童,又似拾煤渣的孩子。我的心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与沉重。
      一会儿,护士来量体温,“37.4摄氏度!”医生说要喂奶,于是我将床调整好,把熟睡在婴儿床上的baby抱到诸宸的身旁,可是,孩子一口奶也不吃,弄得我腰好酸。
      一个上午,我小心翼翼地接待一批又一批医务人员和工作人员,有妇产科医生、新生儿医生,有抽血的、量体温的、有送饭菜的、有整理房间的,已经两天没睡的我只觉得疲劳至极。
      由于语言不通、由于习惯不同,诸宸爸爸凌晨熬好的粥穆罕默德中午才送过来。我赶忙放些砂糖和姜粉,把床升高,使诸宸的身体半躺半坐,准备给诸宸吃粥。诸宸说要上洗手间。于是我和穆罕默德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下床。可是只走两步,第三步竟迈不出去。只见她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冷汗直冒,闭着眼睛。没有办法,只好拿张椅子让她先坐下。我让穆罕默德的身体维持着她的平衡,她将头紧紧地靠在老公的胸口。
      参汤!我马上想起昨晚炖好的高丽参汤,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它温热,让诸宸慢慢地喝下去。
      几天之后,诸宸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对我说:“妈妈,那天如果你没有及时给我喝参汤,阎罗殿门口我不知还能不能回得来。”
      在医院住了三天。穆罕默德当天就送来一束(篮)很大的百合玫瑰花。傍晚时分,又运来一棵礼品树,我叫它礼品伞,高三层,每一层都摆满小礼品,伞顶还挺漂亮的。来看望的人一批又一批,他们通常带来鲜花、巧克力、金首饰还有温馨的祝福,每个人回去都要给他一个小礼品。
      孩子吃奶的本领一天比一天进步,诸宸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硬朗。
      婴儿用品来自各国
      诸宸给女儿选了很好的日用品,奶瓶是日本的,棉花签是波兰的,尿布是德国的,奶粉是法国的,浴盆是意大利的,衣服是中国的,就是没有卡塔尔的。
      在出院的前一天,小宝贝被采了血,由专机当日送到德国,记录各项数据,卡塔尔国家为孩子建立健康档案。
      整个月子里,我们按中国的习惯,以温州的习俗调养诸宸的生活。(除说明外,图片均为朱墨近照)(来源:温州都市报诸爱良/文 朱震/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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