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组 - 休闲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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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新年,我迎来了34 岁生日。当天,我用打乒乓球的方式庆祝了自己。
那天晚上,我洗发后用毛巾简单地擦拭了下便径直回到电脑前。这时,母亲拿着电吹风跟了过来,“冬天了,得吹干发根。”一双温润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透着慈爱。蓦然间,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生日亦是母亲的受难日,而心中永远不老的母亲真的老了。疾风吹尽,见尽世情,唯至亲之爱,从未怨命,这样的幸福可否到永远?人已入中年,心中不觉潸然。
时光流影,相互顾盼。每当变幻,总不由得追忆怀缅。去年的我其实并不是很顺心。
也许从未曾年轻,却已渐感老去,内心塞满悲悯:从业新闻传媒十余载,漫长的岁月,我做过许多梦。可当白驹过隙,年少的狂傲湮没在苍凉的荒野,方知那些只是永远遥不可及的遐想。我从记者做到主编,从行业总监再到副总,表面的冠冕说到底还是难掩实质的“仆佣”。天朝特色也罢,经营至上也罢,我始终在一个充满着各种漩涡的无形的酱缸里痛并快乐着。我自诩是有着文艺心性的。文艺,绝不能丧失人性微妙的挣扎,绝不能享获终极的救赎。文艺之人,虽不敢说铁肩道义,但必是赤子丹心,澄明真实。四月底,因为严重质疑一家关系客户属于传销性质,我跟领导产生了莫大的分歧——我坚持主张宁可舍弃这一单投放业务。我认为,一个脓包,若不将其扎破,看似平静,却难痊愈;倒不如忍一时疼痛,却可免除隐患。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的激昂似乎在通往激昂的路上悄然蒸发了,我只能做到即便于幽暗的深谷,依然保持那份谦恭善良,于是主动请辞。
“你都三十好几了,还这么不安分。”我的偏执让家人很是担忧,母亲没少类似的叨念。这的确是一种紧迫,可是面对人才网上汗牛充栋的一般职位,我实在又不愿委曲求全。在随后的两个多月里,我的心情变得较为低沉。那就借球消愁吧。几乎每天都会登录快乐乒乓疯狂地砸金蛋,但凡本地积分赛总是积极踊跃,更为甚者,我远赴天津跟异地球友欢聚交流。众人皆醉我独醒,我自知这是为了某种摆脱与排遣。远行是非常好的,往往能在旅程中求学,自我人生亦能丰满或考证,因为它需要大量游历,然而终究无法跟“出走十五年”的决心和决断相提并论,尤其是当自己心路思绪暂尽,无路可走原地打转时,乒乓成为我无所皈依时入定的最佳扶手。
这是一笔无形的财富:有时候,人所需要的是孤单,甚至是绝望,因为它可以让人心平气和,让自己意识到不能依靠别人来得到快乐;同时,它也会让自己谦卑自持,只有如此,所有别人能带给自己的才都成了惊喜。
快乐这件事,有很多“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因素。对知识的追求、对爱的渴望、对苦难的饱经都具有耕耘收获的对称性。纵然是短暂的怀才不遇,逆水行舟,一个人也要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心中有光。
今天,我收到了快乐乒乓“你许愿,我兑现!凯斯汀元旦庆典”活动喜中的头等奖——红榉耀世x9 底板。新年伊始许愿成功,这昭示着一个好的开头。
如果说快乐乒乓是上帝赐予我的巨大礼物,那么,我愿一生追随,并主动沉没于乒乓的深深谷底,然后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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